,但手中的剑鞭长莫及,扔珠子更顺手一些。

他提溜着软塌塌的船工,扔到角落里,冷冷道:“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。”

他从来不是心善的人,但眼下都是无辜可怜的人,只是伸一把手的事儿,他四下里一瞧,混乱中,竟没有看到姚杳。

见识过姚杳的无影丝,他丝毫不担心她的自保之力,只是他和她的有别的事情要做,不好一味的在这里虚耗时间。

走了个神儿的功夫,便有四个水贼将韩长暮团团围住。

他手上长剑不停,剑光冷然,鲜血撒到脸上,身上,他也浑然不觉。

四围的楼船护卫船工,威远镖局的镖师,渐渐稀少了下来,而水贼毫不畏死,前仆后继的冲破了一楼,直奔楼上冲了去。

姚杳去哪了,韩长暮始终没有在站着的,和倒下的人中间看到姚杳

,他有一丝心慌,手上的剑不自主的晃了一下,随即更加犀利的劈向四围。

且战且退之时,他与一个壮硕的人撞在了一起。

他回头一看,竟是那少言寡语的镖头。

镖头看到韩长暮满脸满身的血,剑尖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滴,虽然狼狈了些,但气息绵长厚重,显然没有受伤。

镖头点了下头,他是认得韩长暮的,但没想到的是此人的功夫不弱,打了这么久,毫发无伤也就算了,竟还这么镇定自若。

他想了想,开口道:“兄弟功夫不错。”

这一开口,就吓了韩长暮一个踉跄,难怪这位镖头总是做的多说的少,这副嗓子,的确惊世骇俗,看他长得五大三粗,可一开口却是个姑娘腔,谁听了谁不吓得慌,然后再死死的记住他。

韩长暮定了定心神,平静的点头:“不及镖头。”

镖头爽朗一笑,笑声更是个姑娘声,笑的韩长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箭雨射来,韩长暮挽了个剑花,羽箭叮叮当当的弹开来,他侧开一步,望着涌向楼上的水贼,故意大喊了一声:“不好,水贼上楼了,该死,我的东西还在楼上。”

镖头一听,也慌了,楼上可放了此行最要紧的东西,旁的东西都毁了也不打紧,可那些东西若是毁了,他和镖局就都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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